故事一、乞丐命
08年我结婚的前期我特别的焦虑,也许是对未来茫然吧。我常常一个人从大铁桥那上铁路然后一直走走到11中在下来,走的时候想的事情特别的多,但是心里却一直很宁静。那种感觉就像是全世界只有你自己,看着铁轨向前无限的延伸好像我就舒服很多。同时我也发现很多人,在靠铁路边上的垃圾活着,就是铁路拾荒者吧!
每次我走的路,总能看见那几个人。他们也因为经常看到我,我常常做的就是对他们点头微笑,她们不太干净的脸上也会还你一个笑容。我那时候整整在铁路上走了半个多月,我结婚的时候一点都没操心,我妈和我媳妇全搞定了,她们喜欢什么就买了,我说话只是参考我也觉得这样挺好。
于是我有很多的时间,我就常常去铁路上走,几乎那半个月,我每天都走,我认识了一个年轻人,年纪和我一样大属狗的,他身体有残疾。他的左手没有手指,只有一个手掌。认识他是因为那天我走累了,想吸根烟拿烟的时候,掉了一根,他走过来捡了起来然后递给我。我说谢谢不要了,他就拿起来叼上了,我说给他换一根,他说没事,不干不净吃了没病。然后对我笑牙齿很白。
然后他跟我说我经常看到你在这走,你不是要想不开吧?我看了看他,然后说不是,就是想一个人呆会。其实我是下逐客令,但是他好像没听出来。然后跟我说,有的人想跟别人天天在一起,可是不行,就像我一样,但是能天天在一起的人,还总是想一个人呆着,就像你一样。我觉得这话挺有道理的,我就问:你为什么不能和别人在一起?他说:你信命不?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,然后他说你跟我去我家吧。我犹豫着要不要去,他就很热情的说我家一点都不远,就在前面。我也不好推辞就跟着走。
走的时候其实我就想抱着猎奇的想法,我也想看看拾荒的人是怎样的生活。他所谓的家就是在火车站附近一个废弃的房屋里面,周围窗户用塑料布钉上了。进去以后那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,房子里面没有电,我又看到了小时候卖水果用的“噶石灯”(一中用噶石发光的灯)房间里面有一张床,是用砖头搭的。上面有很多破衣服什么的,没看到被子,他拿了一个椅子给我,我说我站会就行,然后他从“床”下面拿出一本书。
跟我说他唯一的娱乐就是看这书,我一看是一本算命的书。地摊上的那种,我说那你现在挺厉害了吧?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说:这书他已经背下来了。我看了看那书大概有2、3百页我说你都背下来了?他说是啊。
然后跟我说我给你算算?我说算了下次的吧,我问你为什么要拾荒?完全可以找个别的工作。他把左手拿出来给我看,我说其实也没什么有很多人都是残疾。他说有个故事你愿意听吗?我看了看表时间还早,就说好啊,你说吧。他说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,然后就出去了大概10多分钟以后他拿回两瓶啤酒,然后跟我说上次喝酒是过年的时候。他给了我一瓶我拿在手里考虑要不要喝,他已经启开了。然后小小的抿了一口,像喝白酒一样。我喝啤酒从来都是一口半瓶,看他珍惜的样子我真的不好意思喝了,我就问哪有厕所?他说出门以后随便。
我出来了以后看到道口那边有个食杂店,我去买了10瓶啤酒。还买了点鸡爪子什么的。又买了盒烟,回去以后看到他才喝到啤酒瓶子脖子的位置,他看到我拿了那么多啤酒,愣了一下然后说:没办法我就这么寒酸。我启开一瓶啤酒一口喝掉一半,冰镇的啤酒喝下去就像一把刀从嗓子眼一直滑下去那感觉太美妙了。
然后我说你不是要跟我说个故事么?他看我喝的那么快愣了,听我问他他才说你不是信命么?我点了点头,他说我这人的命就是乞丐命。我说怎么讲呢?他说他爸以前是铁路的,在他3岁的时候他爸癌症没了。然后他妈改嫁了,继父对他很不好。他小时候常常离家出走,上学上到3年纪就不念了。15的时候他妈得了癌症,临死的时候跟他讲生他的时候正好有个算命先生来到他家,然后跟他爸说这孩子是乞丐命。要是和家人在一起的话家人会遭殃,他爸听完气的要死把那算命的打了一顿。
他爸临死的前一天就跟他妈说:这孩子真的是克父母,我死以后你就改嫁吧。孩子给他爷爷奶奶管,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,他妈没舍得,结果也在他未成年的时候就得了绝症。他妈说找人给他看了,他这乞丐命是假乞丐命,只要做乞丐到30以后就一帆风顺,但是要是过正常的生活恐怕都不能等到成人(18岁)。
我听完以后不知道说什么好,他把手里的啤酒也喝了一大口。然后说其实人的命天注定,我做乞丐已经12年了,也没觉得什么不好的。等我30了我就找个媳妇,成个家生个孩子。想想我现在这不叫受苦,这叫什么呢?我说满怀希望的等待,他说对就是这意思,我看来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,我活动了一下腿站的有点麻。然后说我得走了,他说走吧和别人说了以后我舒服多了。
出了他的“家”我忽然很有感悟,我没走回去我打车回家了。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想明白了未来怎么样,其实已经是注定的了。为什么还要为了明天烦恼呢。
我结完婚要上班之前我去看他,给他拿点喜糖我发现他的“家”已经被推倒了因为新火车站要开工。我只能期望被推到的时候他人不在里面,现在铁路沿线已经封闭了。我也没那个时间去走铁路了,但是每次看到铁路我总能想起来他,有的时候我感觉他好像就是老天在我茫然的时候来点化我的。
故事二、龙的故事
有人要听龙的故事,我就给大家讲一个故事。这个故事的可信度很高,而且离吉林市也不远。大家可以问问家里的老人大概都知道这事,这事当时挺轰动的,年在蛟河附近的哈蟆河子。
据说当年几乎没怎么下雨,地里的庄家都荒了。老百姓一个个的都祈求龙王降雨,但是没人敢明目张胆的,都是偷偷的求。然后在7月末的一天,大白天的忽然间天就黑了,然后乌云密布。当时哈蟆河子没有水库,就是有一个蓄水的大水泡子,几乎都干了。然后就开始下雨,那雨下的水珠跟豌豆粒一样大,没多长时间水泡子就满了,正好有个村民在放牛,这雨实在是太大了。他就跑到树下面就躲雨,这水眼看着涨起来了,他没办法就跑到了树上。
就在他以为要没命的时候,忽然看到天空中有条白线在空中飞舞,然后那白线一个猛子扎进了水泡子里面,那村民吓的也不敢动弹呢!然后他忽然想起牛了,就到处找牛他就看见牛在水里。他想下去,但是又不敢,忽然他就看见一个鹿头的怪物张嘴就把牛吃掉了,他当时就吓住了,不一会雨停了。他也没敢下树,直到生产队的人来了,才发现他。把他接回村子里面,回去以后他吓的不会说话了,喝了汤药以后他开始讲述这事,然后大家就去那水泡子,有很多人都看到了,那样子那样子就和年画里面的龙一模一样。然后消息传开了很多人都专成从吉林市,去看那场面就像是庙会一样。
大家可能问我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,因为我妈当年就在那边我的一个太舅姥爷家。就在那我妈正好去看望他,但是遗憾的是我太舅姥爷没有让我妈去看说:人的命八字不硬的话看到龙会折寿的。
在说个我的经历那应该是93年的时候,情况也差不多。天本来是晴朗的(下午)忽然间就天黑了,那黑的情况就像是黑天一样。我和我家的邻居也是个小男孩正在玩忽然这样的景象出现都吓傻了,我家楼下的老太太就招呼我们,到了楼洞里面。我们在二楼的缓台站着,看就看到漆黑的天空中一跳细细的白线在里面飞舞。
大家可能说也许是雷电,但是我很负责的说那绝对不是雷电,因为根本就没有雷声。(对天发誓)这景象也就持续3分钟左右,然后天空好像忽然间就亮了,我和邻居就下楼。那些老太太说这是龙啊,这句话我记得非常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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